捂甲和亮甲

雨,下了一晚上。

鉴于昨日乘公交损失三十元全勤奖的教训,深恐今日重蹈覆辙,距离倒贴五十元毫厘之遥可就麻烦了。所以义无反顾地拿起雨伞出了门。天虽然阴着,可是雨已经停了。自行车还在。车座接受了一整晚的洗礼,显得簇新簇新。我按了按,再看看手,干的,放心大胆的骑了上去。

事实证明我的手劲显然不能和体重相比,我的臀部立刻就体验到了什么叫做凉丝丝。脑子里涌现出来李纹唱得“像夏天吃着冰淇淋”,不过好像这回吃冰淇淋的是屁股。将错就错吧。

骑到上地建材城的时候,雨点开始落得密了,不得不把伞撑了起来。我骑车向来是胆量不缺,技术欠佳,现在还逼得我一只手打伞一只手领把,保不定待会儿谁死的难看呢。“破车老牛大胆汉,哪里翻了哪里算”。

总算平安到公司楼下了,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把车往车棚里停好,伸手往后摸了摸,果然湿了一大片。生性好动的老汉上午能够坐在座位上一直到 11 点半,全是托了这个福。凭着 30 多摄氏度的体温,硬是把它给捂干了。—— 这一出,叫“老汉捂甲”。

下班的时候可加了小心,先是使劲按,没有水,坐上去试试,再摸摸,还是没有水。这下放心了,和同事们兴高采烈地聊了一路,到家门口的时候,怎么觉得好像又有点湿,赶忙下来重复了一下上午的动作流程,果不其然。仔细一看车座,奶奶的,上面竟然有一道口子,水硬是从底下的半干海绵里挤出来的!

只好夹着尾巴做人了,惶惶然进了单元门,让我前面那位老兄独自乘电梯上去,我才乘另一部上楼。回到家里,第一件事情自然就是把裤子脱下来晾着。—— 这一出,叫“老汉亮甲”。

后来,大家为了纪念这一事件,就把北京海淀区西北旺附近的一处地名起名为“亮甲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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