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写了一篇名叫“鸟人”的东西,虫兄在下面很正确地给“鸟”字注了音。这件事勾起了我原来就对“鸟”曾经做过的一些思考。
最先接触到这个含义的这个字,大概是在像水浒这样的宋元话本上,而且也确实以在水浒中的印象最为深刻。因为黑牛兄弟时不时把这个词挂在嘴边,搭配起来尤以“鸟人”和“贼厮鸟”为多。于是我们这帮初识文字的小学生就开始以此类称呼相互攻击,偶尔还夹杂着“这厮”“那厮”这样的,引为一时快事。由是导致有一段时间我觉得“维纳斯”这个词很别扭,你想嘛,“唯那厮”,说白了就是“就那个鸟人”。
齿岁再长才知道,我们大可不必引入上述异乡土语,我们本地的话已经足以媲美,说出来很过瘾,比如说骂男人通常是“傻屌”,骂女人通常是“傻屄”。不像北京人,男女不分,一通乱骂。究其原因,就是因为小一点的时候不知道那个“鸟”字的正确发音,所以才带来一种新鲜感。
后来知道了,却也还是经常读作鸟的正音,大概是心里有一种自我掩饰的欲望,觉得自己和那些直接说屌的人有那么一点区别,就像现在很多人用“靠”来代替以前粗鄙的“肏”一样。
其实说来说去,都是一帮鸟文人瞎搞,放着好好的正字不用,偏用一个别的隐字来代替,无端生出若许麻烦。你看那个“屌”字,既是形声字,又是会意字。说它是形声字是因为它与其声旁“吊”字发相同的音;说它是会意字就更有意思了,不就是身体——“尸”下面“吊”的那个玩意儿嘛。从这里还能看出来英文和中文的差距,我们都知道现在英语里的“body”一词,既可以指活人的身体也可以指死尸,而我们的古人早在在把“尸”字作为形旁造字始就使得它具有上述的双重含义了。现在我们已经发展到不再使用“尸”指代活人的身体了,“body”却依然是一词两用,指代不清,可见落后甚多。呵呵,这当然是老汉的谬论了。
这篇文章看来也顺便回答了一下无眠兄的问题,鸟人显然不是全身长满羽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