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的几天,单位的小朋友们星流云散,不少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只有像我这样的五好员工,才坚守岗位且纯思无邪。唯一的心潮澎湃,来自于收到了公司的新春贺礼:美廉美代金券两张,每张面额 50 元,共计 100 元。
卓越换书的又来了,打开以后,那个快递的小伙子和我相对苦笑了一下,拿来的品相还不如原来的。
儿时经常激动地盼望的春节就这样悄悄地来临了,却已经麻木到几乎没有任何感觉,只是偶尔还能回忆起旧日的那种兴奋:新年的头一天,可以穿着簇新的衣裤出门在村子里转悠,还可以光明正大地打着放鞭炮的名义而在嘴边叼上一棵烟,然后再偷偷地看老子的脸色是不是会阴沉的渗出水来。或者是有几年,在院子里拿着扫帚和纷纷扬扬的漫天雪花作斗争。
我不自禁地观察了一下儿子,稚嫩的脸上还没有任何因为过节而带来的激动,原因很简单:还不太懂。年前没时间,可怜的兜没有新衣服穿,只好大年初一去商场给他看,呵呵,兜爸相中的兜妈嫌贵,兜妈相中的兜爸嫌差,后来兜妈获胜。
初三去了一趟地坛,游人出奇的多。给兜兜买了个充气的长颈老虎,高粱秆的风车在回家的时候已经被他蹂躏的破败不堪。老汉倒是买了几个小摆件,据说是黑碳石的材质,不过看起来像极了金属,相当不错。听口音,摊主是老乡。
耿同学说了,这里越来越像流水帐了。我深以为然,不得不然。当青春年少激情蓬勃越来越远时,人生的流水账本色就越来越明显。其实无他,只是明白了平淡是真的道理,轰轰烈烈的那些东西,似乎并不比萝卜白菜就要更值得你去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