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飞美的工作人员通知我:书柜会在明天下午两点左右送到。这是个令人尴尬的时刻,因为距离老汉最近的电影院,《让子弹飞》的首场是上午十点四十分,电影两个多小时,再加上吃饭,回去可能就会有些紧张。让那些工人等在楼下,这么冷的天气,于心不忍;让他们进门入户,一个老人在家,又不放心。其实昨天的情形与此类似,更糟糕的则是下午两点要去单位加班,路上一个多小时,时间更紧张。念头来回在心里过了两趟,还是决定算了,不看了吧,过几天再说。两点的时候,送货的打来电话,说要迟到一会儿,我就问一会儿是多会儿,对方说是一个来钟头。老汉问他你家一个钟头算是一会儿啊?当然说归说,也没办法了,最后是等了一个半钟点才到,早知道这情况,就去飞了。折腾半天,板子对成了柜子,还能过得去,不过也有不满意的地方。一是样式上和当初谈定的略有出入,二是味儿还是稍微大了些。幸亏英明的兜妈早就把兜小和我的床位做了交换,由我来当活性炭。
提到兜妈,就再说说兜妈的事情,呵呵。早上兜妈起了大早,要去几公里外的医院取号,凭号才能再挂号。兜妈信心满满地出了门,结果脚踏车在西三旗就抛了锚 —— 后胎没气了。兜妈计划把车子随便锁在哪块儿,却不曾想从兜里掏出来的是我的自行车的钥匙。才六点来钟,那个地方冷冷清清的没个人影,勇猛的兜妈决定把那辆豪华车托付给早点摊主儿,人家说,没空看着,兜妈忍了,说会给你两块钱,于是成交。然后兜妈就迅速地坐上了公交车,急急忙忙地给兜爸报告单车歇菜的消息,嗯,在唧唧喳喳的热烈讨论中,公交车过了站。兜妈风风火火地又杀了回来,选择了一条我平时告诉她会比去北门近些的路线,结果西门无情地关闭着,只好急行军再赴北门。七点多的时候,总算成功地拿到了号,然后就是急匆匆的兜爸从摊主那儿推着半残的车子来会合。八点开始挂号,在距离我们还有两个号的时候,儿科的号可悲地挂完了,因为今天是休息日,医生只上半天班。兜妈低落地说:要是自行车好好儿的话,兜爸接口说:为什么不打个车啊。于是新的一轮唧唧喳喳开始,兜爸仍然可悲地推着瘪胎的两轮,一路上不用说修车的了,连个打气的地方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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