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在城市,可是心思却不知为何总是要飞回到养育我长大的地方,那个土得掉渣的小山村。我的眼前不时地流动着从屋旁小石坡上哗哗流下的雨水,那遍地跳来跳去的小蛤蟆,我蹲下身来,把他们捉进我的高靿雨鞋里,或者是文具盒里;而顺便地,我可能还能欣赏在雨点和微风中轻轻摇晃的带着水珠的喇叭花,那一小筒发亮的紫。空气是那么的洁净,四下是那么的安详,雨雾氤氲中,天地间好像是只有自己一个人。我的心就那样放下了,久久不肯回来。我想,我终究还是个农民,在这三十多岁里的某一天,终于发现了对田园和土地的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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