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颇有几件小事可以一记。
大概两周前吧,重游了一趟五台山。上次去的情景依然清晰,然而屈指一算已经九年过去了。上次是从北入镇,而本次则是从南。镇里的道路已经和之前略有不同,往菩萨顶的这边,山脚下似乎比之前更为开阔了。早上出门的时候,京城已经很热,结果下午到了台怀,气温骤然就低了不少,木易同学没有带长裤,据他说体感挺冷。住宿紧张,因为是旺季。到处都停着大同、太原、北京车牌的车。小子说认识一个本地的喇嘛,好不容易才找见,好不容易才安排好住处,两间房明明空着,不知为何却又不肯利利索索地让住进去。晚上还有世界杯,两个伪球迷于是住了一屋,我老人家和木易一屋。木易上了岁数以后,懒得出奇,摄取信息逐步加大了听觉系统的责任和减轻了视觉系统的责任,拿着自己那个 iPad Mini 收听百家讲坛的某人评述西游。于是一个没忍住,把吴闲云介绍给了他。夜里无话。早晨醒来,邀请木易一起上黛螺顶,被拒,理由是腿冷,也只好由他。于是去那屋以查身份证的名义骚扰了一下看完球赛躺下没几分钟的二位,独自一人向黛螺顶进发。
上下山一小时余,上山四十多分钟,下山十几分钟。上山途中气如牛喘,数次简直就想放弃。一座看着不起眼的土包竟然如此耗费力气,要不是一直想着乾隆老儿七十多了都能自己上去,恐怕真要半途而废了。快到山顶的时候,遇到一个拿着大顶在路边化缘的和尚,一声不响,除了不让游人拍面部以外,任由参观。三太爷结了十块钱的善缘与他,十块,也即市侩,希望把我的市侩之气放下,佛法无边,相信自会将之消弭于无形。勉力至顶,胃部不适,在台阶上坐了好几分钟才缓过来。抬头就看到了牌楼,三个大字“大螺顶”。瞬间明白,这才是黛螺顶的真名。三太爷的家乡有一小地方名为“大平”,而人人口呼之则为“代平”。甚为惊讶为何有若初见,不知前次登顶,果真并未注意到此物?下得山来,在小摊上购得木梳一把。
上周末,则随同事一起到密云团建,打了打水仗,吃了吃全羊,吊了吊野嗓,看了看姑娘。半夜里甚晚时分,同室玩儿牌回来,朦胧间听到哗呲哗呲的声音,原来是在数钱。次日到一个尚未完工的古北水镇,结果热得好多人都没能走完全程就惶然逃出。坐大巴车返回到上地的潇湘府已然下午两点多,大吃了一顿各自散去。
眼瞅着下半年也过去不少天了,三太爷终于下定决心要学个技能了。报了驾校,两天的理论课一次也没去,头一天有事,第二天到班车站等了快一个钟头班车也没来,就自行回家凉快去了。然后就接到了要考试的通知,顿时茫然。赶忙到网上下载了个软件,把里面的 973 道题做了不止一个来回,心下方稍定。结果考了个 96,全能兜妈当年是 100。眼看天色尚早,就顺便溜到了老东家那儿去。和征哥在王和总的独办略坐了会儿子,又和马尧总扯了半天,眼见他在看冯友兰,对老东家的局势也“心下方稍定”了几分。于是招呼了几苗弟兄去胡吃海塞,东直门附近的黑松白鹿,那清酒不断线地上,三太爷又没忍住,结果就又喝多了。第二天头疼得像是唐僧在不住口的念咒。看上去大家待得都还不错。和小昭同学在长椅上促膝谈心十分钟,约定了下个周二的饭局。第二天晚上,征哥要给王和照顾花草,所以又在老秦人小吃了一顿,闲谈臧否一二。征哥颇为关切我养的小龟是否仍然健在,确认之后还计划送我一箱铺路蚁,后因恐怕家人有密集恐惧症而作罢。
家人们都也挺好。二姐去了趟杭州,亲眼见了见那个有可能成为她女婿的娃娃,人家还开着车带着她们到处转了转。二哥二嫂向我学习的工作阶段性结束,赶在麦德姆之前回来了。
单位里有个小兄弟,去新加坡技术演讲,载誉归来。据说是英文一场,中文一场,真是英雄少年,赞一个。
顺便说一句,昨天提到的那个 BUG,虽然昨晚没来及搞,不过今天早上起来不到 5 分钟就搞定了。总而言之,一切都还太平。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