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戏

这个博客又可以访问了,滑稽。它本来转得好好的,突然有一天,一位久未谋面的老兄弟告我说,你可以试试给站点加个 CDN。这种高档货在老夫的印象里还是贵得不得了,但他说好用的也有免费的。于是抽了个空,到他推荐的站点上开了一个账户,按照各种引导提示进行了配置,坐等粉墨于前,素颜于后,世人观我,如雾里看花。孰料雾没等到,暗夜来临。也不知 CDN 站点的什么措施跟我博客后台的 HTTPS 强制重定向冲突,开通之后博客即告瘫痪,无人可窥真容。偏巧,现实中又有重头大戏上演,一误至今,昨日有一神交提醒,才顾起此事,决意不与 CDN 再作过多的无谓纠缠,拨乱反正、正本清源,重返人前。

这几日,也颇是蜻蜓点水般到访了几个地点。陶然亭是第一处,这个公园到底有甚特别,于我其实并不了然,然则此名就足够引发对陶公悠然南山意之向往,故欣然促奔。在其中游览,不意竟遇到我三晋革命前辈高君宇君之墓,殊有惊喜。高君与其爱侣石评梅,去世之时均尚不足而立之年,令人敬佩而叹惋。据图上所注,不远处更是当年奇女子赛金花的陵墓,但到迩前时则发现金锁阻隔,无可近察,默然返回。

北京乃是英灵所钟,其实到颐和园几次,都想去拜谒耶律楚材,不过此举都不免会和同行亲朋有辕辙之别,遂均抑之。况且到颐和园,怎么说也还有个入门的“人事”须投名,那就去个勿需破费的地方吧。约了兜妈,直奔阳坊,去小山顶上,看望小波。时值一个工作日,又是清明过后,来人极为稀少,甫入陵园之始,纵目四望,除工作人员外,也就我们俩。在高高低低大大小小的墓碑之间穿梭,看着上面的“先考”、“先妣”、“慈父”、“慈母”、“爱夫”、“爱子”,山风徐来,林梢轻应,在耳边翕乎有声,如低泣,如轻咽,如款诉,令人不胜唏嘘,何书记言道:“人间万象,至此归一”。小波的书,我并未深读熟读,但他的文字给予我的意象,较诸年轻时在他之前的梁晓声和余秋雨,似乎要深一些,既有陈清扬,也有薛嵩。站在那儿,兜妈帮我摄了个影。权作墓窟兼及墓碑的那块大石前,有两大束花,一束已然凋敝有时,另一束显见得是不久前才放置此处的。有几个酒瓶子,几个烟盒子,竟然还有一套《数学分析新讲》的三部头。书中夹有来人对小波的一幅速写,其下有文:“小波,你好。我来时匆忙,没带点什么东西来见你,就为你作张画吧。害,我就献丑了。”另有一封信,虽未封口,但恐属私语,未以展读。大石所对,视野极好,景色也佳,开阔而大气,李银河好眼力。

一天,在微博上看到了李敖前些年来京时在北大的演讲,他说他要去一趟他当时还从来没去过的法源寺。这也激起了我的念想。法源寺在若干年前去过,给我的印象既深且浅。浅,是对寺院的建筑格局等等,说深,则是它那种淡然倦然,不避俗不媚俗的气质。大悯忠寺,这悲悯之气,担当正好。于是又故地重游了一回,在一尊柱础上,看到一尊小佛,甚是相见欢。

今日则去了一趟恭王府,不管是府制规状,还是蝠海戏楼,也许当年颇费奢靡,然则今日甚是无感。看《驻京办主任》,里面多次提及,也无波澜可兴。估计是缘分未到,日后再说吧。

此图是《走向共和》里,袁氏在慈禧身后被载沣等排挤而回归项城老家赋闲,要做一名渔夫时的剧照。以此,略应题目之“戏”之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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