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歌曲:《饯别》,是电视剧《护国良相狄仁杰》的片尾曲,翁佩伦演唱。

小时候看武侠或者评书,不管是书里,还是电视里,两拨人打架,经常会有一边的人给对方撂狠话:你们要是不怎么怎么(视当时的情况而定),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那时候,只顾着猛往后看,通常就是一通恶战,惊心动魄了,哪里还顾得上刚刚过眼的一句话。忌日?打什么紧,跟我有什么关系!不用说还是戏中人物,即便是自家的爷爷奶奶,也无非就是清明十月一到坟头磕个头以示祭奠一下而已。

待到青年,痛失至亲。二十冒头的老夫天天早起去棺侧陪灵,或者就干脆在窑掌桌前静静流泪,数着逝者离去一日、二日,大概对“明年今天”有了另一种不一样的认识了吧。好歹,他们是老一辈,尽管寿数不旺,倒也并非早逝。

而去年的今天,一位同吃同住若许年的老友离开,在伟大祖国的防疫隔离政策之下,身困斗室,只能遥奠。在数日后,写了《纪念一位没开过车的老司机》一篇,以为惋惦。伤痛之余又蓦然惊觉,自家的这片树叶,也已逐步泛黄,不知哪阵恶风先至,兴许就会落地归根。

光阴就这样,一步一步又挪动了一个周期,不知不觉间,一年又远。而老来的我,对于那些先我而去的亲人、玩伴、同学、好友,亦不知仍能心智澄澈地怀念多久?是故有所叹,更有所悲。谨以所思,暂寄于此。哀哉,尚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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