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没啥好写的。据说生活就是一个七日接着又一个七日,其实说这话的人挺无聊的,你大可以学习韦小宝和巴颜玩的游戏,说成是一个八日接着又一个八日,或者一个九日接着又一个九日,乃至无穷。金老先生玩这种数字游戏那是手到擒来,比如郭靖在梦里喊着要和蓉儿厮守个天荒地老的情节,也是数字逐渐递增的,一千天,一万天,直到十万天头上才住口,听得蓉儿心如鹿撞,直想“呆子,哪里有人能活十万天”(注:此情节印象很深刻,但在网上搜索却没有找到原文,再看一遍射雕是来不及了,各位看官要是有知道的可以指点一下,不知道而又有考据癖好的也可以为老汉代劳一二;实在没办法的话,当成是杨过梦语小龙女也可)。当时老汉尽管已经过了始慕少艾的年龄,不过还是对郭大侠这般浪漫的爱情宣言产生了好奇,于是就聊发了一下少年狂,拿工科学生不得不备的利器之一——科学计算器,折合了一下十万天到底是多少年。
说到了始慕少艾,又想到在先前公司的时候曾用这个成语对某同学显摆过一次。某同学不明就里,百般问我未果,就只好自力更生去求助于万能的 Google。知道结果后,虽然言语中说老汉是胡说九道,想来一定是心下甜蜜无极限,脸上红霞映娇腮。因为老汉说所的“慕”她的乃是公司某俊美男子(警告:各位切不可诬陷为老汉本人)。而今该少艾已名花有主,成天坐着带轮子的铁皮房子在满北京游走,大概是在置办妆奁。
返回到金老先生。老汉手头上曾有一套他的射雕,说来惭愧,还是在东北求学的时候——引用孔乙己孔老先生的术语——窃来的。当时一身正气,两袖清风,虽然与金老先生神交已久,奈何腰囊不鼓,只好把四本书分别夹到腋下,用夹克掩饰而出;现在思之,汗颜无地。说来也怪,不该是你的就不是你的。这套书在某一假期带回老家,与其他的书籍放在一起。待到父母俱逝,自忖归乡无日之时,告长兄将我的存书寄来。启箱自视,除一套射雕之外,其余书本莫不历历。大概是只有这一套书还能合得上村中父老的口味。
现在的日子,买几本书还是可以应付的来的。于是不免偶尔也骚包一下,买几本回家充充门面。前阵子被何首乌带着在公主坟的自由市场转了转,就假装大头买了一套上下两卷的《晚清七十年》。扔在书柜里若干时日,突然想起来要翻阅一下。这书很糟糕,是繁体字,竖排本。繁体字还无所谓,竖排本就觉得有点痛苦,脑袋看一行要不停地点上点下,一不留神就错了行。然而更糟糕的还在后头。开头发现有几句话不太通顺,私底下嘀咕了几句,也不敢埋怨。究竟唐德刚人家是有大学问的人,只好自怨国学根底太差。后来越看越离谱,连“教科书”都成了“敦科书”,大概就不是我老人家的问题了。于是在某晚驱车回家的路上,也不忘打电话给何首乌,痛斥他勾结不法书商,坑害我等有正义良知的伪知识分子,用香港盗版书来蒙骗钱财。当时老何正在煮面条,主啊,保佑他的面条都坨在锅底吧……
四月一号是愚人节,前些年偶尔还能收到些搞怪的短信,今年就差劲得很,一条也没有收到。看 WLM 的签名,章鱼兄好像还愚到了一个半,算是有所收获的。这些个洋节日,究竟咱们没有那个文化氛围,所以也就成了兔子尾巴。从这里也可以看出,那些着急着又是签名又是倡议的什么博士硕士,生怕一个圣诞节搞得我中华文化无声沉淀了去,恐怕也是属于杞人之忧。愚人节的前一天,老汉约人吃饭,该同志久战朝阳地区,所以寻找一个好吃不贵的馆子就成了她的任务。人家也是满接满应,只是到得第二天来,却一直音讯全无。心想完了,老汉遭人愚了。当下恨不能生翅膀,持猎枪,飞上山岗,杀尽……,哦,对不起,串词了,这是小常宝。还好,下午总算是在 WLM 上露头了,要不然老汉就得把签名改成“被愚一人”。
似乎是要配合老汉对于传统文化满满信心,接下来就到了清明小长假。白天没有雨纷纷,晚上出去烧纸的时候也没怎么见到欲断魂的,看来人心不古。于是就有学者出来呼吁,说是应该提倡在清明节大搞谈情说爱运动,其依据更是大有来头,乃是《礼记》。大概是认为越古的礼越应该遵守?要克己复礼?如若不然,为什么总要弄些惊世骇俗的言论出来以证实自己的存在啊。想想看,即使是那个上完坟想找点酒喝又被牧童忽悠到杏花村的家伙,据现在总也有一千来年了,怎么要把黄历返回到《礼记》的年代呢?孔老夫子乙己说:怪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