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我看到外面这种灰蒙蒙的样子，就忍不住想离开北京。当初选择来到北京时，它自有它的好。那时候，四环还没建好，出门还没有这么多的车。那时候，还没有桑拿天，夏天尽管也热，却是硬朗的热，不是那种潮乎乎的热，然你感觉避不开甩不掉的热。那时候的公交站牌上，还不是以房屋租售为主的小广告，而是新东方之类的学校培训班的招生为主。那时候，公交车上还能看到不少看书的乘客。和现在对比一下，变化真大。

我的躯体和器官显然日趋见老了，像现在这样的空气质量，不管什么部门的什么检测结果，都是解决不了我嗓子发干发痒，不自觉地要咳嗽吐痰的问题的。保洁大姐有一天和我提意见，说我老是吐痰，我只好问她，我还能怎么办？

要不是因为兜子还小，将来上学要花不知道多少钱，要不是我不能确信我和兜妈的晚年只有一瞬间，维持生活不知道要多少钱，老子拔脚就走。到那些山明水秀的地方去，听听吴侬软语，赏赏丝竹评弹，不枉大好生活。可惜，只能想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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