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梦到了已去的双亲,醒来后却已经忘记了,今天不知怎的才想起来。由此又突然想到了他们在我儿时的时候教给我的一些杂七杂八的歌诀,记录如下。
一、
拉锯、扯板①,
扯成板,卖成钱。
钱哪儿了?割肉②了。
肉哪儿了?猫吃了。
猫哪儿了?上树了。
树哪儿了?一阵大风刮倒了。
二、
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
老虎不吃我,专吃胖地主。
三、
屁是一只虎,放出来无人堵。
三千小将来堵屁,一屁崩掉两千五。
剩下五百往回走,鼻子耳朵都是土。
①:方言,把伐倒的树木锯成木板,称为扯板
②:方言,意即买肉
第一首似乎是全国范围内常见的“拉大锯、扯大锯”的变种,不过也仅有第一句相似而已,后续的句子风格好像不太相同。而且我一直怀疑我没有记忆完整。第二首似乎好多地方都有。第三首只听我的父亲和我说过,尚未听到其他人提起。描述之物虽然粗鄙,手法却妙趣横生。父亲另有若干散句,例如:吃饱饭肚里不饥,往东走腿肚朝西。其中的“饥”是家乡特色,我们那里不说饿,统统以“肚饥”代之。例如每天放学回家,我一进大门的第一句话必然是:“妈,我肚饥了”。好怀念那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