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国都在庆祝反法西斯胜利七十周年,我老人家更是坚决和法西斯背道而驰的。三日,离京至并。提前就已说好,针对因为一把斧头就被朝鲜断交了的那个和奥地利很接近的资本主义国家,必须展开一些铺垫行动。规划的时候,以为这几天京并之间的客潮不该至于如春运那般,事到临头一看 12306 才发现和想象差别甚大,很多车次已然售罄,余下的座位也聊聊个位数,赶紧下手。于是当日去次日返的美好愿望化为泡影,只能再住一宿。
这样的安排也无不可,于是又联系几位高中时同学。小二说四号可能没时间,害得我老人家连忙调整安排,把三号四号要做的事情也跟着颠倒了一下。在如家下榻,不多时小二和大头都来了,大头相比较起来见面次数还有几遭,小二恐怕未曾谋面十余年了,远看无甚变化,近看则皮松肉垮,暗斑滋生,和我的秃发肥腰争相辉映,异曲而同工。聊及当地是否还有其他同学,他俩免不了又是一番电话微信,最终又有一名女同学杀到。南内环东街修路中,两边的饭店生意明显受了影响,客源并不甚多。对我们倒是正好,不会感到喧嚣。推杯换盏,恍如昨日,并无隔阂,不觉间三男将竹叶青二斤收拾了个干净。三太爷竟然毫无感觉,头是略微有些疼的,不过自早上就是那样,应该和休息不太够有关,并非酒精作怪。
第二天临近中午,禹少驾到。把该扯的扯了个差不多,天已正午,细雨略住,出门觅食。找了一家鲁式海鲜馆,蛏子、海星口味都不错,几条鲅鱼没有吃完,可惜一碗海鲜面条实在糟糕,只是我饥饿还是压倒了口感的挑剔,加上一贯认为不吃主食就是没有吃饭,还是把它搞掉了。禹少无酒不欢,我老人家奉陪,自打第一次和他平分秋色了一瓶汾阳王,第二次一瓶二十年陈老白汾,我自认已经半斤的量应该是基本保住了。所以这次一瓶红盖汾,依然分庭抗礼,二一添作五。接下来的故事相当乏味,两个人吃完继续扯,扯完继续吃(晚饭)。在一家擀面馆,弄了偌大一份和子饭,又上了一瓶和中午一样的汾酒,三太爷搞了二两,心里惦记着明日早上五点多就要起床赶车,就没有继续,禹少独闷七量。回到宾馆,内急不可遏,清仓之时隔门别过。
凌晨四点二十分,楼道里警铃大作。三太爷第一时间鱼跃而起,披挂整齐,把卫生间最大的毛巾扔到脸池里浸泡湿透,开门张望。心想即便看到一丝烟火,我老人家拿着毛巾夺路逃窜。开门之后发现,四下并无任何乱迹,半信半疑冲回房间,电话问前台,前台说,可能有人动着火警了,已经派人前来维修,一场虚惊。上次回来的那家酒店,是我的房间电源突然全断,不得已换了房间,这次又是火警,真真奇怪,不知上苍是何寓意。
六点退房出门,若干分钟过去,发现打车基本无望。心下惴惴,把从来没有成功过的滴滴打车又打了开来,它默认是呼叫专车,结果看着地图上有车,但并无人应单,系统自动切换到呼叫出租车,竟然有人接活,打来电话第一句确认目的地,第二句就是告知不会打表,而是直接报了个价格,四下里一看,好像招呼不到别的车的境遇短时间内不会改观,遂慨然应允。一路通畅到了南站。
回到北京西客站,出站竟然遇到朋友的老婆在等着接人,也挺巧。进地铁排了半小时的队,然后熟路熟门,就回来了。因下雨,兜妈还到地铁站接了一程,到家半个小时,雨比刚才竟然还大了许多。但放假前就和朋友约了中午的饭局,只好打着那把赤橙黄绿青蓝紫的花花伞,骑着铁驴出门赴约。饭店的名字很有意境,叫一乐也,当年上下班经常经过,但没有进去过。点了金针扁豆丝、酸辣蕨根粉、竹笋焖肉、韭菜炸虾仁两凉两热,味道很不错。随意兄讲了讲他昨日雨中游香山的经历,还不免俗地月旦了一把月饼式。饭罢,今日的事基本也就罢了,出来雨小了许多,回家,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