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春夏之交的某一天,行走在村口的路上。准确地说,是在邱书经家的照壁墙和郝维忠家的大门所对应在路上的位置间来回行走。
空气很清新,天空很空旷。走得很轻松,不算快。让你不自觉有种想上升的念头。于是,就像古人说的那样,情不自禁开始手之舞之,足之蹈之。逐渐地,走两步,就要开始踢两个飞脚了。路上间或还会有几个其他的行人经过,偶尔还有骑自行车的,他们看一眼,又都各自赶自己的路去了。很放松。想要霞举飞升的欲望更强烈了。
又这么几个行迹放浪的来回,突然,一只脚踏上了空中,随后另一只脚也跟了上来。与之前的预料不同,前脚并没有像原先那般因为后脚的上升而回落到地上。身子有种向后的轻微的倾斜,仿佛是在蹑手蹑脚地上坡,又像是夜半的悟空要去找祖师传法。不多时,身体凌空,几乎可以平视不远处寨沟山的山顶了。脚下是空的,但又感觉不到任何虚空。身边细微的风在流动,轻抚着面颊,摩挲着胸背。并不冷,甚至是暖暖的,好似在温泉中惬意地放松了下来,同时又没有水与身体接触时的厚重。衣服的对襟和双袖在半空中飘舞着,我在无际的风光里,御风而行。
如此的徜徉,激发着某种冲动,如王阳明在贵州龙场得道时一般,忍不住仰天长啸起来!
闭着的双眼睁开,眼前突然成为一片漆黑。转瞬又有一道亮光闪现,“你怎么又长声呜叫了,我正要给你录下来呢。”兜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