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新捉的战俘,又好像久羁的囚徒,趁着夜深人静,敌方松懈,一行约十人蹑足潜踪地游走在乱石坎坷间。到了外缘,前面的人都已蹿纵跳跃消失在蒙蒙的夜雾当中,而身处最后的我,就在那即将脱离切实危险的最后一瞬,被发现了。
这里是一处山谷,不过也许只是上山的一个小小的凹地,并不能完全分明。我拼了命地喘着气不停地奔逃,后面的不远处总是在响着追袭者的动静,有脚步,有器具被挥舞的声音,当然也有夹杂着表示愤怒和急躁的言语。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眼前突然出现了一条宽阔的河流,水静流深。我偷偷地蹲伏在河边一丛半人高的水草之间,观察着静静流淌的河水。水流的上下游看上去非常平阔,刚刚的山们突然就像是隐身了。随着由远及近的河水,静悄悄地漂来一只只竹筏。上面竟然还有人,他们也都一言不发,用警惕的眼神看过来。神奇的是,这些木筏有大有小,最小的仅有巴掌大小,在上面也有着小小人躺着。
再往后呢,记不得了,可能是睡实了,也可能是醒了。